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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还爱我吗(吴江司徒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再次相遇还爱我吗(吴江司徒玦)最新章节列表(再次相遇还爱我吗)_再次相遇还爱我吗姚起云

小说介绍

正是林静这么无心的一句话,忽然让吴江心中的疑惑有了些眉目。司徒父母家住在G市最为繁华的东城,而她订的酒店在西城,可以说是距离她父母家直线距离最远的酒店里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一个地方。如此煞费心思,怎么会是巧合,就连她的行李也简单得出奇,哪里像是千里迢迢回国的人,故乡反倒像一个驿站。据她说,这次也就停留不到一周的时间,吴江的婚礼过后,参加完那个医药研讨会,她马上就要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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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林静这么无心的一句话,忽然让吴江心中的疑惑有了些眉目。司徒父母家住在G市最为繁华的东城,而她订的酒店在西城,可以说是距离她父母家直线距离最远的酒店里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一个地方。如此煞费心思,怎么会是巧合,就连她的行李也简单得出奇,哪里像是千里迢迢回国的人,故乡反倒像一个驿站。据她说,这次也就停留不到一周的时间,吴江的婚礼过后,参加完那个医药研讨会,她马上就要赶“回去”。

一下车,司徒玦就催着他们赶紧离开,尤其是林静,那来电轰炸得她都替那手机觉得难受。他偏不急,非要带她去办了入住手续,两人把她送到了电梯口,这才离开。

林静不说,司徒玦也知道那电话的另一端是个等待着的女人。他从来就是个太懂得善待自己的男人,即使他的心虚位以待的时候,他也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孤单。那个女人在林静的生活中曾经扮演过什么角色,司徒玦不得而知,但林静不肯在朋友面前提起她,甚至在旁人听着都要焦虑的电话攻势里仍能不紧不慢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显而易见,他不甚在乎。

在美国的时候,司徒玦其实先于琳西认识林静,他在当地华人留学生圈子里很受欢迎,当然,尤其在女性圈子里。那时司徒玦与他一见如故,恰好彼此又都是单身,林静也适时表达过自己对司徒的好感和欣赏,只要她愿意,大有可能共谱一段浪漫恋曲,只不过后来不了了之,反倒成了莫逆,就连琳西也是经由司徒玦的介绍才与林静相遇并成为恋人。

大家都说她错过了林静很是可惜,司徒玦却很庆幸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他,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得到了一个好朋友,更因为林静这样的男人,如果真跟他有了一段恋情,不爱是浪费,爱了会伤心。他那“找个旅伴走上一段”的理论司徒不止一次听说,话倒没错,也许被他爱上也是幸福的,但女人一头扎进去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自己不是陪他走到终点的那个人?一不小心沦为“路人”,岂不是平添伤感。他抽身时的理性着实让人寒心,琳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林静是个好的朋友,大概也是个好的情人,可并不是一个让人敢于掏出心去爱的对象。而在司徒玦的信条里,不爱也就罢了,一旦爱了,她要的东西就太过纯粹。

进到房间,司徒玦刚放下行李,就听到敲门声响起。“请勿打扰”的信号灯已亮,不太可能是服务员,她想起之前聚会上走得太过轻易的那个人,那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她不由得心里一紧,迟疑着从猫眼往外看,原来是吴江。

她嘀咕着开门,“你今天第二次吓唬我了啊。怎么了,对我那么难舍难分?”

吴江笑着递给她一样东西,司徒打开来看,原来是几颗药片。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上车的时候才想起你让我给你带的药,睡不着吃一片就好。”

“我差点给忘了。”司徒又细看了那药片一眼,抗议道,“哎,我让你给我带的不是这个吧,这个对我没多大用处,而且才两片,你未免太小气了吧。”

吴江皱眉,“要不是念在你要倒时差,我连这个都不会给你带。你少吞点那些药,对身体没好处。”

司徒玦好笑地说:“行了,这个我未必比你外行。”

“就因为你是做这一行的,对药理和毒副作用太清楚,明知故犯才可恶。”

“别把我说成瘾君子,我的剂量我心里有数,绝对是合理范畴。谢了,你回去吧,很晚了。”她催着吴江。

吴江摇了摇头,正待离开,司徒本欲合上的门又重新打开了。

“就两片,没得商量。”吴江在她开口前抢先拒绝。

司徒玦咬着自己的下唇,笑了笑,忽然说道:“不是……我只不过想问,他和她现在怎么样?”

她的话没头没尾,可吴江岂有不明白之理。

他叹了口气。她终于肯问出来了,七年里,无论在电话里还是当着面,她始终避而不谈,这不是遗忘最好的方式。不管怎么样,也许这是个进步,至少她有了直面的勇气。

“头一两年好像还分分合合的,现在应该没在一起。女的应该另有下家,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哪是省油的灯?至于男的,倒没有听说。”

“哦……”司徒玦轻轻拖长了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问了。听我一句,算了,司徒,由他们去吧,好也罢,坏也罢,不值得你记住了。”

司徒玦笑着说:“你不知道女人天性八卦啊,狗血连续剧都要看到大结局!”

“这样就对了。我还是那句话,感情这东西,浅尝即止也未必是坏事。”

“同意。”她甩了甩手上的药片,“浮生若梦,不如善待自己。”

“那我走了,林静在下面等着。”

“请你自由地—”司徒玦一副欢送的模样,“快走吧,别回来了。”

吴江故意说道:“想起了什么我再回来找你。”

他走后不到五分钟,想必是忘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敲门声再度响起。司徒正准备洗澡,刚打散了头发。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去应门,心想:好你个吴江,故意整我。

她拉开门,单手叉着腰,一脸的笑。

狼来了的故事终于在这晚应验了,这一次,站在门口的却是司徒玦避之唯恐不及的姚起云。

他似乎也对这一幕深感意外,愣了愣,才笑道:“这么欢迎我?”

司徒玦及时收拾起了自己的错愕,勾起嘴角,顺着他的话说:“是啊,现在才来,我等得花都谢了。”

如她记忆中一样,姚起云的幽默感相当之有限。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连笑容都收了起来,直奔主题。

“走吧,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司徒玦故意反问。

他看起来并不想陪着她绕弯子,淡淡地说道:“回家,你父母的家。”

“我以为你会说那是你家。”

“司徒玦,你别以为是我要缠着你。你待在外面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连家门都不进,你知道你爸妈心里难过成什么样子吗?”

“他们可以当我没有回来,这些年没我不也一样过吗?”

“是啊,所以你连回国的具体日期都没说。”

“我也没跟你说,不也那么巧遇上了吗?”

面对司徒玦的讥诮,姚起云的眼里也有了怒意,或者说那是一种被揭穿的狼狈。他知道,她不肯说回来的行程,最想避开的不是她父母,而是他。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直到两天前,小根无意间在他面前提起跟以前的一帮朋友有个聚会。小根是那种最不爱交际的宅男,平时鲜少出去玩,他随口多问了几句,发觉小根慌慌张张令人生疑,这才知道她竟要回来了,而他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你父母年纪大了,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你妈的腰椎去年刚动过一次手术,现在弯腰都吃力,这些你知道吗?你以为每周例行公事地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尽了你的本分?何况你哪一次的电话超过了五分钟?”

司徒玦别开脸去,“他们也不想跟我多说,当年说断绝关系的人也不是我。我离得远一些,也省得他们见到我大动肝火,伤了身体。”

她很努力地不让语气里的哽咽听起来那么明显。她忘不了当年爸爸指着她鼻子让她滚时险些高血压发作的涨红的脸,也忘不了自己这次回来经过机场出口时的忐忑。她太矛盾,那么害怕一踏上这块土地,就必须立刻面对七年不见的父母,然而当确定没有看到他们,刚松了一口气之后,心里又是那么失落。她宁可骗自己说,爸妈根本不知道她回来了,所以不闻不问,可是姚起云提醒了她,他们明明是知道的,至少他们也没有想过时隔多年后给自己的女儿一个释怀的拥抱,哪怕只是一个笑脸也好。

姚起云面无表情地说:“这些话你不用对我说,你自己去跟他们解释—如果你觉得你还是他们的女儿的话。”

“他们有没有女儿未必那么重要,不是还有你吗?”

他微微俯身,“司徒玦,我为什么要代你去尽儿女的义务?你是我的谁?”

司徒玦有如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代我?太有意思了,他们给你吃给你穿,现在又给了你名利和地位,姚总,我是不孝,但你做的也不过是你的分内之事。”

他不再说话了,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司徒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退后一步就要关门。姚起云头也不抬地一手把门抵了回去,把手机递到她跟前。

“干吗?”

姚起云终于看到司徒玦因为猜到他的意图而露出几分惊色,这让他总算有了几分得偿所愿的快感。

“回不回去你自己跟他们说。”他满意地审视着她的迟疑,故意压低了声音,“要不我替你说,就说你人在这里,不肯跟他们讲话?”

司徒玦用口型无声地吐出了两个脏字,接过了他的手机,深吸了口气,侧过身去接听。

“妈……是我……嗯……”

从紧张到激动,从激动到难堪,然后是怅然、失落,最后又归于无所谓的漠然,其实也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司徒玦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一通电话而已,她本不该觉得那么困扰的。

“明天吧,今天时间太晚了,我怕打扰你们休息,嗯……那就这样吧,你们好好休息。”

她就这样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通话,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一场愉快温馨的沟通。姚起云不就是要她难堪吗?让他得逞一次又何妨?

“好啊,怕打扰他们?你爸妈没白教你,真是太有教养了。既然这么晚了,刚才笑得那么甜蜜地来应门,是等着谁来打扰?”姚起云一把抓住她扔过来的手机,微笑着问。

司徒玦如他所愿地重新绽开那个“甜蜜”的笑脸,“问得好,你说呢?”

“我站在这里那么久,也没见到那位访客,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容我进去坐坐?”

司徒弯腰从地板上拾起入住前就有人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的“服务行业”名片,笑吟吟地插到他的外套口袋里,“姚总要‘坐一坐’,何愁没有好地方。”

姚起云缓缓掏出那张印着诱人女郎的彩色名片,低头看了两眼,“是比你有姿色,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他真的就侧身打算步入房间。

司徒玦单手撑住门框,阻止了他的入侵,冷冷道:“抱歉,我也有我偏爱的类型。”

他的身子被她的手臂挡在了门外,故意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嘴上还彬彬有礼地说:“是吗?那真是遗憾。”说话间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重重地一推,好似前方是令他厌恶的障碍物。

就连对他知之甚深的司徒玦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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