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颜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邬慎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她直觉邬慎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邬慎。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苏幼颜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苏幼颜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苏幼颜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苏幼颜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邬慎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邬慎。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苏幼颜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苏幼颜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苏幼颜,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苏幼颜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苏幼颜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苏幼颜掏出手机,想给邬慎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苏幼颜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苏幼颜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邬慎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邬慎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邬慎。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苏幼颜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苏幼颜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苏幼颜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邬慎说:“是那个姐姐。”
邬慎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邬慎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苏幼颜。
邬慎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邬慎而言,苏幼颜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苏幼颜。
邬慎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苏幼颜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邬慎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苏幼颜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邬慎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邬慎那个位置坐过去。
苏幼颜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邬慎,没有说话。
邬慎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苏幼颜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邬慎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苏幼颜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邬慎淡淡道。
苏幼颜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邬慎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邬慎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苏幼颜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邬慎,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邬慎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苏幼颜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邬慎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邬慎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苏幼颜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邬慎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邬慎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