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手在地上抓挠，指甲缝嵌满血污。
忽然，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朝我伸手，
“囡囡…不怕…快闭眼…”
我眼睁睁地看着白若溪抓起母亲手腕，然后将鸽子蛋钻戒生生按进她手背的伤口里！
“老东西，还敢动？”
鲜血顺着钻戒往下滴，在她白裙上洇出点点红梅。
母亲的眼眸瞬间又暗了，右手腕扭曲着，疼得发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我胸腔怒火翻腾，“白若溪！你也怀着孩子，不怕遭报应吗？”
她嗤笑，“我肚里是顾家唯一继承人，就算杀了你们这两个偷住疗养院的贼，顾总也会夸我！”
她说着扬手示意保镖，“给我打！打到这贱婢跪地求饶！”
两个保镖狞笑着逼近，碗口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向我的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上的母亲突然发出嗬嗬的低吼，眼神中忽然清明了，说话也变得清晰了。
也不知她从哪攒出的力气，用那只没被踩伤的手死死抠住了白若溪的高跟鞋鞋跟！
“不许你伤害囡囡！”
她那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真皮缝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伤口的血顺着鞋跟往下淌，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线。
“啊！你这老不死的！”
白若溪猝不及防被拽住，重心一歪差点摔倒，她疯了似的抬脚去踹，“松开！给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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