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太子萧彻清风霁月,端方如玉,是京城多少贵女梦寐以求的良人。
却无人知晓,他在夜晚将楚清澜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的模样有多疯狂。
在密道同他私会的第一千零一个夜晚,楚清澜浑身酸软地躺在凌乱的锦被间,看着餍足的萧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殿下半月后就要迎娶姐姐入东宫了……”
她指尖揪紧被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否在同一天,将我也纳为妾室?”
萧彻系衣带的动作一顿,“不行。”
他转过身,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凉薄:“孤答应过栀语,此生只她一人,绝不纳妾。”
楚清澜脸色瞬间惨白:“那……我算什么?”
她声音发抖:“难道要一辈子这样,见不得光吗?”
“不然呢?”萧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却带着刺骨的冷意,似乎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楚清澜,你想要什么位置?”
他俯身,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孤说过,此生只爱栀语一人。但,孤很喜欢你的身子。故而除了名分和宠爱,其他的,孤都会给你。我与栀语成婚后,你我还是通过密道相见。”
他语气骤然转冷:“但记住,你我之事别闹到栀语面前。若让她知道半分,惹她伤心,你知道后果。”
楚清澜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原来他从未想过要给她名分。
原来在他心里,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玩物。
她看着萧彻离去的背影,身子微微颤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往种种。
她是楚国公府的庶女,而楚栀语是高高在上的嫡女。
从小到大,她们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楚栀语穿的是最上等的云锦,用的是最精致的首饰,就连教书先生都夸她天资聪颖。
而她楚清澜,永远只能站在阴影里,穿着姐姐不要的旧衣裳,用着最普通的笔墨。
就连全京城闺秀都梦寐以求的太子萧彻,也独独钟情于楚栀语。
她至今记得,三年前的上元节,萧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许诺:“此生唯楚栀语一人,永不纳妾。”
那日的盛况,至今仍是京城佳话。
直到那个雨夜……
那晚萧彻被人下药,错把她认作楚栀语,要了她的身子。
她原以为第二日等待她的会是三尺白绫,却不想那夜过后,素来清冷的太子像是着了魔,他修建密道,夜夜召她入东宫。
整整三年,除开她的葵水日,他几乎每日都要她。
她见过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在人前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会在她身上失控地喘息;那个对谁都淡漠疏离的储君,会将她按在床榻间肆意索取。
她以为,这样的亲密,至少代表他对她有几分真心……
“楚姑娘,该喝药了。”
嬷嬷端着药碗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楚清澜颤抖着手接过,苦涩的味道冲入鼻腔,她却怎么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