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蜜和她继兄一同穿到古代。她成了丞相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落魄家族的野种。
她风光嫁给当朝太子继兄,我替兄长出征南疆为救病弱的哥哥,剪掉长发,穿上盔甲,
奔赴沙场。1「木兰,你疯了吗?女子从军,抛头露面,这是大逆不道!」
「你忘了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吗?你怎么能屈服于这种封建糟粕!」
闺蜜诗雨穿着一身价值千金的云锦长裙,满脸不可思议地拦在我面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又摸了摸怀里哥哥的催命药方。「诗雨,
我家快揭不开锅了,哥哥等着征兵的安家费救命。」「我爹娘只是落魄旁支,
不是你爹那样的当朝丞相。」诗雨愣住了,她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睛里满是天真的困惑。
「钱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让承宴给你哥哥安排个闲职,
何苦要去南疆那种要命的地方?」她口中的承宴,是她的继兄,
也是一同穿越而来的当朝太子。在现代,他是她温柔体贴的男友。在这里,
他是她风光无限的夫君。我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的恩典,我们这种草芥小民,要不起。」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拿起剪刀,对着水盆里模糊的倒影,狠狠剪下留了十几年的长发。
发丝落地的瞬间,诗雨发出一声惊呼,捂住了嘴。「木兰,你这是不守女德!
你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没有回头。女德?在活下去面前,它一文不值。
我换上兄长的旧衣,背起行囊,头也不回地踏入了暮色。身后,传来诗雨带着哭腔的喊声。
「木兰,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没有后悔。后悔的是,我曾以为,我们还是闺蜜。
2军营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苦。空气里弥漫着汗臭、血腥和马粪混合的刺鼻气味。
每天的食物是能磕掉牙的黑面馒头,睡的是几十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我叫木易,
这是我兄长的名字。我身形瘦小,为了不被发现,我用泥土和锅灰把脸抹得漆黑,
学着男人粗声粗气地说话,走路挺直腰板,吃饭狼吞虎咽。可骨子里的不同,
还是让我成了异类。他们嘲笑我细皮嫩肉,像个娘们。在我喝水时,故意撞掉我的水囊。
夜里,有人会偷偷摸向我的铺位。每一次,我都是用拳头和不要命的狠劲,让他们滚开。
我必须比他们更狠,更像一头野兽,才能在这里活下去。一天操练下来,我浑身像散了架,
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可我不敢松懈,因为我知道,只有在战场上立功,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才能让哥哥活下去。一个月后,我收到了第一笔军饷,立刻托人寄回家。随信一起的,
还有诗雨的信。她的信纸是上好的澄心堂纸,带着淡淡的墨香。信里,
她用怜悯的语气描述着我的“苦难”,又大段大段地炫耀她和太子承宴的恩爱生活。
「承宴为我寻来了西域的葡萄,亲手剥给我吃。」「前几日我随口说想看江南的雪,
他便命人快马加鞭,从江南运来冰块,在我院里造了一座雪山。」「木兰,
你别在南疆受苦了,我已经求了承宴,等你回来,就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对方是新晋的翰林,
人品相貌俱佳,你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信的最后,她写道。「我知道你不甘心,
但这就是命。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生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途。」我捏着信纸的手,指节泛白。
她高高在上地安排着我的命运,仿佛是一种恩赐。她永远不懂,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依靠男人得来的安稳。我将她的信撕得粉碎,扔进了火堆里。跳动的火焰,
映着我眼中冰冷的恨意。3南疆战事胶着。蛮人骁勇善战,又熟悉地形,朝廷大军屡屡受挫。
我所在的小队接到命令,去刺探敌军的粮草路线。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带队的校尉是个嗜酒如命的草包,靠着裙带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
他带着我们一头扎进了蛮人设下的包围圈。箭雨如蝗,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
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浓郁的腥气**着我的神经。「撤!快撤!」校尉吓得屁滚尿流,
第一个调转马头。混乱中,我被一支冷箭射中小腿,从马上摔了下来,滚进了一旁的草丛。
剧痛让我几乎晕厥。我咬破舌尖,用疼痛维持着清醒,看着蛮人呼啸而过,打扫着战场。
我不能死。我死了,哥哥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屏住呼吸,
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了我面前,他身披玄色重甲,
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像一座山,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厉王。那个传说中以一敌百,杀人不眨眼的战神。
也是太子承宴最大的政敌。他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小腿上,声音冷得像冰。「怕死吗?」
我强忍着痛,从草丛里爬起来,单膝跪地。「怕,但更怕死得没有价值。」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面具后显得格外沉闷。「有点意思。你叫什么?」「木易。」
他没再说话,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我紧张地握着刀,以为他要杀我。他却蹲下身,
手法利落地撕开我的裤腿,检查伤口。他的手指冰冷,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箭上有毒,不致命,但会让你虚弱。」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倒出药粉,洒在我的伤口上。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灼痛。「你,为什么救我?」
我忍不住问。他抬眸看我,那双眼睛像鹰隼,锐利得仿佛能洞穿我的伪装。「你的眼睛,
不像个怕死的兵。」「你更像一头,为了活命,可以咬断任何人喉咙的狼崽子。」他站起身,
丢给我一袋水和干粮。「活下去,来我帐下。」说完,他跨上战马,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厉王,太子承宴的死对头。或许,他是我破局的关键。
4回到营地,我成了那次任务唯一的幸存者。校尉为了推卸责任,污蔑我临阵脱逃。
幸好厉王派人传话,将我要到了他的亲卫队。我成了厉王帐下的一名小兵,
虽然依旧要做最苦最累的活,但至少没人敢再轻易欺辱我。我一边养伤,
一边拼命地学习兵法,观察厉王的排兵布阵。我发现他用兵诡谲,不拘一格,
许多战术都闻所未闻。我将前世学到的知识和这个时代的兵法结合,写下一些自己的见解,
偷偷放在他的帅帐。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但他再看我时,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很快,
家里的回信到了。信是邻居代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木兰吾女,汝兄病重,前日咳血,
恐时日无多。汝寄之银钱,分毫未见,不知何故。家中已无米下锅,望速归。」分毫未见?
怎么会?我明明将所有的军饷都寄了回去!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是谁截了我的钱?那是我哥的救命钱!我发疯似的冲出营帐,想要回家,却被亲卫拦住。
「军令如山,擅离者斩!」我跪在地上,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就在这时,
一封来自京城的信被送到了我手上。还是诗雨的信。信里,她依旧在抱怨京城的生活无聊,
然后像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前几日承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支南疆特有的血玉凤钗,
说是价值千城,赠予我玩赏。他对我,真是没话说。可惜你不在,不然定要让你看看,
那凤钗有多美。」血玉凤钗……价值千城……南疆……一个个词语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我寄回家的钱,正好够买一支天价的凤钗。我一直以为,
诗雨只是天真、不食人间烟火。我从未想过,她会恶毒至此。是她,还是太子承宴?不,
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是一体的。他们用我哥哥的命,去换一支博美人一笑的钗子。
他们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而我,就是那株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草。
「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士兵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原来,我替兄出征,九死一生,
在我那好闺蜜和她夫君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原来,我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亲情,
在他们眼中,连一支钗子都比不上。好,真好。我抹掉眼泪,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
我心中的某个东西,彻底碎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为哥哥而战的木兰。
我是为复仇而生的恶鬼。诗雨,承宴。你们欠我的,欠我哥的,我会让你们用整个江山来还!
5「你想报仇?」帅帐内,厉王擦拭着他的长剑,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站在他面前,
卸下了所有伪装,包括我眼中的恨意。「王爷,我想活下去,也想让我的家人活下去。」
「太子殿下断了我家的生路,我只能另寻出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我。
面具下的那双眼,锐利如刀。「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就凭这个。」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那是我根据这几日的观察和前世的地理知识,
绘制的敌军布防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几处他们防守的薄弱点,
以及一条可以绕后奇袭的隐秘小路。「这是我用命换来的,送给王爷的投名状。」
厉王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眼神微动。「你想要什么?」「我要军功,要兵权,
要一个能亲手把太子拉下马的机会。」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他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一剑杀了我这个异想天开的小兵。最终,他将长剑归鞘。「好,
本王给你这个机会。」「明日,你带一队人马,去端了他们的粮草大营。成了,
你就是先锋营的副将;败了,提头来见。」「谢王爷!」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出帅帐。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考验,也是我复仇的第一步。第二天,我带着厉王拨给我的五百精兵,
沿着地图上的小路,悄无声息地潜入敌后。计划很顺利,我们烧了蛮人的粮仓,
搅得他们后方大乱。撤退时,却遭遇了蛮人的主力部队。数千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手下的兵慌了。「副……副将,我们被包围了!」我抽出长刀,刀尖指向前方。「怕死的,
现在可以滚!」「想活命的,就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太子能在京城花天酒地,
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用命给他守着国门!我们死了,连抚恤金都可能被他拿去给女人买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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